狩秋

当生活变得相敬如宾,想想我吧。

【拔杯】一步之遥 01

    威尔在逃狱去找他的心理医生时拥有了第二三季的记忆,他明白了汉尼拔对他的感情,占得先机。

    我们无法分开,但也无法在一起,我脑海中一部分让我杀死你,另一部分告诉我我爱你,深渊距我仅一步之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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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威尔 格雷厄姆被宣告有罪后,媒体像是嗅到腐臭味的苍蝇纷至沓来,帮助FBI破案的天才移情者,受害者名单几英尺长的切萨皮克开膛手,这两个名号连在一起足够掀起新一轮的舆论风暴。

    以往关于格雷厄姆的报道,被翻出来供大众反复咀嚼,“惹怒一个以想象如何杀人为生的人可不是明智之举”,弗雷迪 劳兹的这篇文章在网上再一次流传。

    格雷厄姆是个精神变态,所有人都这样确切地认为。


    “杰克说,他们在邓弗里斯镇的一条小巷里找到了被遗弃的救护车,我想你会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巴尔的摩,莱克特心理咨询室,心理医生合上手中书籍,他抬起头,毫不意外地朝那个蜷缩在二楼书架空隙里的黑发青年微笑:“你好,威尔,现在感觉如何?”

    威尔还穿着制式的橘色囚服,他长途跋涉过来,头发和胡须因为久疏打理显得颓废,唯一亮的地方是眼睛,半长卷发掩不住熠熠发光的蓝绿眼睛,那双眼睛并没有注视着汉尼拔,似乎威尔更愿意把目光投注在他面前的书架上,“我再也没有这样清醒了,莱克特医生。”他答道。

    汉尼拔思索片刻,用一个安全的话题开启谈话:“你把阿拉娜 布鲁姆吓坏了。”

    威尔爱着阿拉娜,无论是出于何种情感,在此时,这份感情都是毋庸置疑的,以适当角度提起人们不忍心伤害的人会起到安抚作用,汉尼拔很聪明地挑选话题,他不认为自己在威尔心中能有阿拉娜重要,至少现在是这样。

    他自认自己足够审时度势,而且同样也拥有足够的耐心来得到威尔的一切。

    “我把她吓坏了,是因为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。“威尔回答,他似乎对谈论阿拉娜不感兴趣,而是抛出新的问题,”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?“

    “对这个问题,我现在并不疑惑。”汉尼拔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,他决心诱导威尔,“而一旦有新的证据出现,可能我会改观,人并非一成不变。”

    这本来能够轻松接下话题,威尔却久久没有答话,汉尼拔看见他突然把头颅抵在膝盖间,脖颈绷紧,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汉尼拔耐心等待他接下来的话题,或许是关于阿比盖尔的,脑炎将可怜的小威尔脑袋搅得一团糟,而他可以就这个话题让威尔对自己杀了阿比盖尔这个事实深信不疑,即使这种深信不疑是暂时的,那也够把他重新送回监狱了,在那里汉尼拔有几幕筹备已久的戏剧亟待上演。

    威尔终于开口,似乎有些迷茫,话题却出乎汉尼拔的意料:“这是在哪?我想我有些头疼,汉尼拔。”他很快又纠正自己的话,却不是为了纠正那个近似亲密的称呼,而是进一步示弱,“……非常疼。”

    “巴尔的摩,你能够自己下来吗?”汉尼拔皱了皱眉,这可能是脑炎的并发症?汉尼拔并不想要头疼过度影响威尔的思维,他需要威尔保持一些清醒思维来达到自己的目的,“我这里备有阿司匹林,或许你会需要。”

    在威尔迈下最后一阶梯子时汉尼拔出于礼貌扶了病人一下,他伸手探卷毛探员的额头温度,把他领到沙发前坐下。

    “我猜你会想喝点水。”汉尼拔说,他把袖子从紧攥着他衣袖布料的那只手中抽出,准备去橱柜那取药片和水。

    由于之前病人的需要汉尼拔在咨询室里会常备一点止疼片,现在算是派上了用场,在过去取阿司匹林的过程中他琢磨了会现在的情况,或许他该给杰克打个电话?

    当汉尼拔端着水杯和药转过身时他受到了一点惊吓,好在他端稳了手中东西,威尔正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,脸上神色似乎有些愣怔。

    作为FBI特别探员,如果可以威尔能够让自己走路不发出一点脚步声,然而在这个时候使用这项技能显得毫无必要,除非他正拿着凶器准备谋杀汉尼拔——好吧,开个玩笑,很显然威尔手中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“你需要休息,威尔。”汉尼拔轻柔地责备他,“你应当回去坐着,而不是跟着我闲逛。”

    大概率威尔没有把汉尼拔的话听进去,他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,迟钝似的,像是在辨认面前的人是谁:“汉尼拔?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汉尼拔回答,病人总有一点小小特权,他这样想,准备先放下手中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要让威尔吃下阿司匹林,帮助他更加牢靠的巩固“我是切萨皮克开膛手”这个事实,然后打电话告诉杰克威尔在自己这里。

    然而事态远没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。

    杯子打翻在地,水浸入地毯染深织物颜色,而汉尼拔得到了一个吻。

    汉尼拔并不是那种对感情一窍不通的愣头青,年龄的增长不仅给他带来了阅历与财富,还有感情经历,虽然他不会过久地维持一段浪漫关系,那太麻烦,但是他当然和人接过吻,也和人享受过性爱。

    于是他熟知当一个人陷入恋情时的眼神,像如今他在威尔眼中看见的那样。

    威尔 格雷厄姆,他死死抓着汉尼拔的衣襟,像是发现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,那个吻带着不确定的颤抖,但没有一丝的情色意味,好像只是为了确定汉尼拔身在此处,在他的身边似的。

    “汉尼拔。”他喃喃地说,头向旁边一歪,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汉尼拔让昏迷的威尔倚靠自己,他站在原处良久,不知道是在回味那个吻,还是另做他想。

    我们只知道的是,他的计划做出了改变。


    “来杯咖啡吗?”汉尼拔示意道。

    杰克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,这个黑大块头看上去颇为焦躁。

    “FBI的搜查小队找了一夜,布鲁姆家,沃尔夫查普,联调局学院,哪里都没有他,他家一群狗有几只见人就摇着尾巴过来了,看来是没人回去给它们喂过东西。“杰克在汉尼拔的厨房里来回踱步,”我们不能放任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精……“他把”p“开头的那个词咽下去,两人都心知肚明那个词叫做”psychopathic“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能放任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病人在外面游荡,莱克特医生,你觉得他会去哪?”杰克问说。

    “我们应该对威尔多点信任。”汉尼拔把煎蛋翻了个面,答复道,“威尔对自己有所困惑,而这一切都起源于伯劳鸟的案子,阿比盖尔也在跟他回去的时候失踪,我想他会再次前往明尼苏达州。“

    “霍布斯。”杰克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,他转身摸出电话,边大跨步向门口走去,显然是要去调动应急小队,“多谢你的提醒,医生。”

    汉尼拔微笑着目送杰克的离开,继续手中的烹饪,这位BAU的头子在早上贸然闯进来,说了没两句话又离开,看在好友心急的份上汉尼拔会原谅这种粗鲁行为的,然而假使杰克不那么焦躁,他应该能够注意到汉尼拔准备的早餐。

    早餐是两人份的。

    “昨晚睡得还好吗?”汉尼拔出声问道。

    威尔从拐角处现身,他的头发和胡须显然被打理过,服服帖帖地待在它们该呆的地方,他换上了睡袍——很显然不是自己的,汉尼拔和他体型相近,不过这件睡袍依旧显得有些宽大。

    “容我抱歉,你昨晚的状态看上去有些糟糕,所以我替你打理了一下。”汉尼拔说。

    威尔凝视着微笑面容的汉尼拔,他走出来,隔有一个流理台与汉尼拔面对站定,”为什么不告诉杰克我在这里?“他问。

    “我相信我们需要对你多一点信任。”汉尼拔重复了一遍对杰克说的话,他把煎蛋和香肠盛到盘子里去,温和而不失坚定地说:“让我们先吃早餐。”

    威尔其实吃不太下,当他已经知道香肠的原料是什么的时候,但为了避免汉尼拔起疑心,他依旧抄起餐叉吃了两口,故意皱了下眉。

    “不合口味?”汉尼拔观察威尔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很好吃。”威尔摇了摇头,“没有胃口而已。”他把背往椅子上靠,露出几分疲倦神色,“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了么?莱克特医生。”


    当威尔从那张明显不属于他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,昨晚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袋。

    不,那些记忆不止昨晚的,还有伴随昨晚头痛而来的,另外一份状似熟悉却实实在在没有经历过的记忆。

    在那段记忆里,他带莱克特去了明尼苏达州,在那里一切线索被串联起来,当汉尼拔 莱克特和切萨皮克开膛手合二为一时,一切疑问迎刃而解……然而没有人相信一个脑炎患者或者是精神变态的胡言乱语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经历了许多事,打碎,重塑,他们陷在依赖共生关系里无法自拔,不能分开,不能共活。再然后是红龙和悬崖上那个未竟的吻。

    那段记忆太过鲜明,像是威尔真真切切经历过似的,也正是因为那段经历,昨晚他将那个未竟的吻继续下去,如同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,偶尔扇动几下翅膀,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,事情的轨迹悄然改变了。

    威尔 格雷厄姆躺在床上,他没有急着起身,而是先问了自己三个问题。

    我想要救阿比盖尔么?答案是明确的,阿比盖尔在他的生命里占据了重要地位,无论他对阿比盖尔的感情是来源于汉尼拔诱导亦或他自己,他都感到自己对女孩负有责任。

    我爱着汉尼拔吗?如果两个相似的孤独的人相互吸引和依赖共生能够称作爱,如果两人之间的互相背叛与原谅能够称作爱,是的,他爱汉尼拔。

    在最后一个问题上他犹豫了一会,我可以利用这段感情么?他问自己。


    是的,我可以利用这段感情。威尔在心底回答了这个问题,他凝视着餐桌对面的汉尼拔,刻意露出几分疲倦神色——这份疲倦没有作假,接纳并且认知那段记忆让他感到疲惫不堪,”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了么?莱克特医生。“威尔问道。

    他笃定汉尼拔 莱克特热爱自己,虽然此时的汉尼拔还无法判定这份感情是否能够称作友谊,亦或者爱。


-tbc-


先试写一段,有没有姑娘感兴趣?感觉原著向的故事前面的大手已经写得足够多了,再写容易落入窠臼233我尽量写得有趣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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